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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时,又下雨了,呼呼一阵过去,留下些丝凉意,躺在床上,听着窗前雨水打在杨树叶上的声音,悉悉碎碎的,看着外面一席浑浑朦朦的灰白,总觉得少了点东西,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到最小了,那些熟悉的旋律飘出来,却还是感觉刺耳,夜总是会让人有所感的,更何况又是个雨天。
习惯了在黑夜里细听电台dj的声音,伴着些熟悉的老音乐,回想着曾经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,想着那些冷不丁走掉了的人。仿佛一切都只是个故事,彼此相视而过,然后我笑着说都是过客,只是和我一样在路上的那些人,不知一切过的都还好吗?此刻心情合着雨声,随着键盘敲击的声音,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,这个时候我又有多轻多重呢?散热片静了又起,断断续续,这样的时光不知道我还能享受多久,偶尔闭上双眼感受着现代产品所特有的微亮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续写接着的一笔才算好。我试着去夸大我曾经所经历的凡是种种,荒诞似得品评一下自己所谓的人生,可笑的是我唯有感慨自己还在路上。
坐在电脑前久了直直腰都会感觉背疼,无奈的关上窗,松开手的瞬间,也许我才真正理解到现实和幻想之间莫大的差别,或者说是两者非实际意义上的距离。无论雨停或是风起,合上窗的那一刻只有身后属于自己,窗外的一切都只是风景。习惯了看风景的日子,习惯了看风起叶落,习惯了把眼睛和心情拴在一起,习惯了的是所谓外面的世界。转过头,属于我的只有我的卧室,一张床,一个书桌,一本记录心情的书,当然还有我自己。走回座位上,把心情用文字记录下来,然后匆忙收拾一下还未来及整理的思绪。
打开下午时分泡好的清茶,可惜的是没来及全部喝下,在那闲置了一个慵懒的午后。夜深了,水珠沿着不再温热的杯壁一再坠下,混着一席茶青缓慢淡去,衬着电脑屏幕的微亮,此刻,好不静谧。甚是遗憾的是少了点烛光。忽然想到了小的时候,想着曾经停电时跑去商店买蜡烛走过的那条老路,想到路边那些墙皮脱落的老房子。只是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现在连记忆都不再是那么清晰的了。而路上那些斑驳的碎石块,属于那个时代,属于我这代人儿时的记忆,遗憾没有陪我走完,它就留在那个过去。
我是那个踏着它长大了的孩子,属于我童年的故事还始终在这条路上努力的奔跑着,如今呢?我敲着键盘,感受着家乡入秋的微凉,一时间好多话都噎在了嘴边,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。一晃十几年的光景就过去了,没有坑洼不平的薄石路,不再有退了墙皮的旧房子,有的是一群长大了的,曾经像风一样的孩子。我想问一下,如今水泥石板下的薄石路,你是留在过去的哪个时间段上了呢,那些和我一起长大的孩子对你做的梦,都还赶得上他们成长的脚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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